当我刚刚能简单读明白些报纸的时候，读过一篇激情澎湃的文章，太细节的内容已经记不太清，但还记得写文章的人极力赞美哈佛大学的优秀，还有那个响亮到让人难以忘怀的头衔——世界第一学府。小小的我似乎也被文章里的热情感染，一边帮妈妈举着晾衣杆，一边眼睛亮亮地跟妈妈说：“妈妈我以后一定要进哈佛大学！因为这个大学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学！”妈妈笑着从脸盆里拿起还没完全脱水的衬衫，“好呀，我们嘉嘉最厉害了，一定能够进哈佛！”爸爸坐在沙发里看书没有参与我们的对话，但嘴角和眉梢也微微扬了起来。
那天阳光特别好，洒在房间的木地板上，洒在我幼稚的誓言上，还洒在爸妈的期盼上。
如果发个誓就能进哈佛，那世界上所有的大学大概都是哈佛的分校区。越来越长大才发现，自以为的小聪明真的只是小聪明，厉害的人太多了：背书秒看秒背的，做英语题说不出所以然靠语感全对的，一道数学题翻着好几种花样解还解得比别人快的，这还只是单纯课业方面的。一个班快四十个人将近三十个人钢琴十级，一个个琴棋书画总有特别拿的出手的技能，甚至还有搞创新发明动辄搞个国家奖的。
我呢？
因为自诩脑子不错，所以念书一直得过且过，应付下也能过去，的确也顺利考上了市重点的高中，但是，似乎好运到头了。到了高三，理科数学突然变得难了起来，为了所谓男人的颜面硬选的物理也难到让人抓破头皮。高三学子间流传着一句话：中国的大学分为北大清华和其他学校，上海的大学分成复旦交大和其他学校。按照我现在的态势走下去，只能考个其他学校里的二流学校了。
还哈佛呢。我看着第一次模考的成绩单和排名，回想起那天明媚的阳光就觉得面目可憎。可是，令人厌恶的真的是那阳光么？我不想问自己这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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